2016年4月18日 星期一

Caohagan卡兒哈甘生活一週間。島上的狗

小黑的腳步聲又來了,我連忙從露台起身,躲進屋裡。

第一次見到小黑是登島第二天的一個寧靜下午,我坐在露台畫畫,身邊散落著各顏色的畫筆,海風很溫柔,又是一個凝結的午後,我正沈醉在詩意中,突然聽到擦擦擦的腳步聲急急傳來,接著出現在我露台上的,是一隻毛色發亮的黑狗,他表情凶猛的對我低吼,由於小時候被狗咬過,對陌生狗實在很恐懼,趕緊站起身試圖威嚇他,但完全不起作用,他反而吼得更大聲,還示威般的繞著我轉了一會兒,然後選了個露台正中央的位置安適就坐,淡定望向他的海洋,根本懶得理我,由他熟練的動作看來,這露台應該是他平時的秘密基地,於是我很狼狽的迅速收拾畫冊和工具進屋裡去,識相的把他的露台還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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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黑一定要坐在露台正中間,對我來說,他有一股懾人氣勢)


隔天,我起了大早倚在露台上吹著好柔好柔的風,正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幸福的時光,無奈小黑的腳步聲又擦擦擦的急促前來,這次我在他還沒出現前就先站起身,跟他對峙兩秒後,聽到他威脅性十足的低吼聲和白凜凜的牙齒後,我又乖乖回房了,悻悻然站在窗戶邊瞪著他的背影,他竟突然猛回頭看我一眼,然後低頭悠哉舔舐自己的尾巴,現在想來那畫面實在太荒謬,我被一隻狗徹底擊敗。

和小黑相較之下,另一隻狗---曾黑就討喜許多(他一開始總是跟著曾鴿,索性叫他曾黑),曾黑的背上有一條長長不工整的疤,有天我又在露台上畫畫,腳步聲再次逼近,原以為小黑又來鬧場,正打算東西款款ㄟ回房去,結果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曾黑,他的氣場和小黑完全不同,沒什麼自信、沒有侵略性,相當乖順,選擇了露台的角落蜷著,用無辜的眼神看看我再看看海,就好像只是想找個人作伴而前來,不像小黑擺明是來搶地盤的,所以即使怕狗,我還是可以跟他相安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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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從他的神情和所在位置可以輕易判斷他是曾黑)

後來幾天,曾黑時不時就會出現在我的露台,我從沒見過這麼黏人的陌生狗,只要我稍一動身,他就會立刻機警起身搖著尾巴跟在我腳邊,在島上閒晃時遇到他,他也會陪我一段,有時候吃完飯或在島上玩完回房休息,他也會等在我的小屋樓梯前,見到我出現就猛搖尾巴,好像他真的是我養的狗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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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曾黑幾乎無所不在,我喜歡他的陪伴)

小島上有好多狗,大多是黃白花色和黑狗,同樣的特色是都很瘦,就連理應蓬鬆鬆的幼犬,看起來也是瘦骨如柴,髒髒的毛皮下看得到清楚的排骨輪廓。夜裡,狗兒總是成群結隊的鬼吼鬼叫與奔跑,真好奇他們玩的是什麼遊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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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沙灘上的鳳眼狗)

其實不只曾黑愛黏人,島上的狗一隻隻都喜歡跟人膩在一起,我們離開的那天,旅客、工作人員、船員一群人浩浩蕩蕩穿過村莊,到島的另一頭搭船,原本只有一隻狗跟著,後來兩隻、三隻、四隻,好比某種列隊儀式還是團康兔子舞之類的,這隊伍就這樣越拉越長,離情依依的,好像連狗兒們也捨不得我們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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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相簿】小島生活一週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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